《查某人的二二八:政治寡婦的故事 二○二○年增訂版》
讓女人的二二八經驗被看到,
讓影響及定位台灣歷史的二二八事件,
有女人發出的聲音;
也從這些堅毅台灣女人的生命經驗中,
得到力量、習得勇氣,不讓國家暴力再發生。
一本關於女人的二二八經驗,突顯了性別和政治、歷史間相互交織複雜的現象。
作者以生命史的方式來記錄這些因二二八政治屠殺事件,而變成寡婦的女人的生命悲劇,從活下來的女人的親身經驗來論述「女性與二二八」的關係。
這些聲音的出現,使得女性悲憤的一生,苦難的命運,以及無可湮滅的衝擊與傷害,終於得以自主於二二八傳統男人論述之外。
本書初版於一九九七年,經過二十三年的時光,書中所訪談的二二八寡婦早已陸續辭世,二二八議題的書寫也已擴及於各個面相,因此,在二○二○年增訂版中,除了原有的內容之外,作者沈秀華教授增加了新版序,也補進了〈受害家屬的受暴主體性〉,更深入地從受害者家屬的角度,剖析施暴者與受暴者之間的關係。期許增訂版的出版,不只是讓女人發聲,也要讓更多人從書中這些堅毅台灣女人的生命經驗中得到力量,習得勇氣,守護民主,不讓國家暴力再發生。
《我們只能歌唱 蔡焜霖的生命故事》
在死亡逼迫到眼前,瀕臨絕望的時候,
唯有歌唱,
我們才能感受到一點點活著的自主意志。
十九歲,人生剛剛才要開始,剎那間,希望、自由,還有讀書、工作、追求愛的機會全被剝奪,甚至於生命都遭受死亡的威脅--絕望的時刻,唯一留給我們的:我們只能歌唱。
從政治受難者、紅葉少棒推手、《王子》雜誌創辦人、廣告界菁英,到人權志工,蔡焜霖前輩充滿智慧與勇氣的精彩人生,記錄了台灣人的大時代!
《陳年往事話朱家》
【推薦】
近年來,有關白色恐怖案件的調查報告、訪談記錄,乃至死難者遺書等陸續出版,也有研究者逐漸將關心焦點轉向受難者家屬,透過口述訪談,我們看到家屬痛苦黑暗的生命創傷如影隨形,終生揮之不去,而國家機器對他們的監控與管制,社會的集體恐懼與刻意疏離,更造成他們的多重壓迫。「逝者已矣,生者何堪?」受難者家屬的痛苦,其實很少被當代社會關心、正視。
在白色恐怖中遇害的小說家朱點人的長媳蔡烈光,寫的是朱點人在慘遭國府槍決之後,朱家人如何熬過艱苦的困境,走出陰霾的故事。由於題材特殊,文章一發表,就引起不少人的注意,對曾努力尋找朱點人資料的我而言,更是意外的發現。
——廖振富(前國立台灣文學館館長)
朱點人是我最喜歡的日治時期台灣小說家之一。
一九四七年的二二八事件之後,他因為不滿國民黨的統治,憤而加入台共。這一轉變頗為諷刺:在日治時期的文人當中,朱點人的思想都不算是最左的,也並不激進。然而,這麼一個有一半作品都在寫浪漫故事的作家,不過終戰數年就轉投共產黨了。
偉哉國民黨。
一九五○年,朱點人被捕。隔年一月,在台北車站被槍決。台灣文學史上最有文學天份之一的作家,就這樣槍決了。作家沒有「後來」,令人痛惜。幸好,人們還是繼續走下來了,努力越過劈裂天地、撕碎身心的巨變,跟著時間一起往前走了。現在,把這些故事,把我們在書上也讀不到的故事寫下來了。
如此令人感激的「後來」。
——朱宥勳(作家、奇異果版高中國文課本執行主編)
【內容簡介】
我嫁給朱點人的長子, 渡過漫長艱苦的日子……
朱點人從沒想過,他的後代,由於他的遇難,都成了美國人。
朱點人,是台灣日治時期的知名作家,於一九五一年被國民黨政府槍決,此後家人遂墮入被國家機器監控,被親友指點、疏離的困境,直到遠走美國,才漸漸找回自己的人生。
作者身為朱點人的長媳,陪著朱家走過這段外人無法感同身受的甘苦歲月,在移居美國三十七年之後,她開始在臉書發表這段過往。
她說:「不知不覺,移居美國已三十七年,想當年,這是不得不的選擇,而台灣,經過先賢先烈的犧牲,民選總統、立委、地方首長,走向自由民主的大道,真是得來不易。回想走過的一生,尤其入朱家門的天真動機,以及面對實際生活的挑戰,總結心路歷程,點點滴滴貼文在臉書後,受到很多人的熱烈的反應……期待這本書有助於當代人認識台灣過往的黑暗年代,珍惜現有的民主果實,進而迎向光明的未來。」
《說好不要哭》
【內容簡介】
延續《愛唱歌的小熊》,以白色恐怖受難前輩陳欽生先生的故事為藍本,透過童話故事的角度,以及溫馨、友善的呈現,讓孩童了解台灣的民主歷程,以及曾走過白色恐怖時代的前輩的真實故事。
海豚東東最喜歡旅行,夢想可以環遊世界。
有一天,他游到一座美麗的小島,被島上美麗的風景吸引,不想離開。
然而,小島岸邊的一場大火災,卻讓他被關進大籠子裡,
好久都見不到最親愛的媽媽……
【關於海豚東東】
故事裡的海豚東東,是白色恐怖受難者陳欽生前輩。我第一次見到他,是在綠島的人權紀念館,當時他與其他政治受難者前輩們,為年輕的我們講了他們的故事。陳前輩述說自己的故事時很平靜,好像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回憶,即使每次回到人權園區之後,他一定會做噩夢。幾年後我又在綠島看到他,依舊為學生們講著過去的故事……
七○與八○年代的台灣, 經濟條件改善,民主思潮興起,黨外運動風起雲湧。然而,陳前輩卻因求學來台,成為捲入台灣白色恐怖的異鄉人。
陳欽生前輩是馬來西亞華僑,一九六七年來台灣就讀台南成功大學化工系,原計畫畢業後繼續到英國利物浦大學進修。一九七一年,台南市發生美國新聞處爆炸案(註),他無端被捲進這個案子,雖然事後證實他與爆炸案無關,卻仍被扣上參與共產黨活動的罪名,判刑十二年。
為了讓一名單純的學生變成共產黨人,他們對陳前輩施予了難以承受的刑求,讓他自殺了三次,是典型的嚴刑逼供。
在舉目無親的台灣,陳前輩封閉自己,兩年後才開始放開心胸,在獄中從事外役工作,分別在圖書館、洗衣部、福利社、廚房工作。
幾次紀念白色恐怖的演出活動中,當演員唸出他寫過的文字「我的母親從馬來西亞來看我……」時,總見到一旁的陳前輩不斷地壓抑著激動情緒,像是當年那個無助的大學生,在最親愛的母親面前眼淚潰堤。
那年,陳前輩的母親從馬來西亞隻身前往綠島,探視獄中的兒子。突然見到母親,他雖有許多話想說,卻說不出口,想要流淚,卻逼自己不能哭,因為他和母親都知道,不能把時間浪費在哭泣上,只要一哭,就什麼話都說不好。短短七、八分鐘的會面,母子倆大眼瞪小眼,努力看著對方。他們的手隔著玻璃相依靠,陳前輩答應母親:「我會活著回去。」
之後,在一個活動中,大家請他分享自己的生命故事,他沒有說太多自己的故事,而是唱了〈母親妳在何方〉。
一九八一年,陳前輩從綠島轉到土城仁愛教育實驗所,認識了仁教所第三班的工友老李,也就是他未來的丈人。一九八七年台灣解嚴後,他才終於在一九八八年與女友(後來成為牽手)一起回到馬來西亞,見到了母親與家人 。回家的路,走了二十年。
綠島的人權紀念碑上,刻著作家柏楊所題的碑文:「在那個時代,有多少母親,為她們被囚禁在這個島上的孩子,長夜哭泣。」 簡短的話語,道破了政治受難者與其家人的心酸。
曾經,那個自我封閉的年輕人,後來積極地學習技能、為難友服務。曾經,那個不願提起往事的受難者,如今一次又一次地在年輕孩子們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,只為記憶歷史。我還記得前輩曾經握著我的手,說之後我們綠島再見,那雙曾遭受殘酷刑求的手,充滿著熱度,悄悄將他的故事注入我們這些孩子的體內,為台灣的歷史做了見證。
註:一九七一年的兩起爆炸案:台南美新處爆炸案、台北花旗銀行爆炸案,株連甚廣,許多受難者皆被設計牽連,是白色恐怖時期的重大冤案。